2.立法权约束的多重性 为了维护税法体系的统一性，地方税授权立法权必须受到一定的限制。

不过，依据税收法定原则，被增强的只能是地方人大及其常委会的税收立法权，而且必须受到规范、约束、监督，即谨遵税收授权立法的一般原理以及地方税授权立法的特殊原则，禁止越级授权。【16】（2）特别是要注重通过设立税收立法咨询委员会、聘请人大代表助理等方式，发挥好专家学者的积极作用。

要言之，在财政联邦制下，按照民主控制的逻辑，地方税立法权应当不同程度地分配给地方的民意代表机关，此时的税收法律主义实际上演化成税收条例主义。只有在需顾及各地特殊性时，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才可谨慎授予省级人大及其常委会以对税率、税目、税收优惠等一些税收要素的调整权。……依法建立健全专门委员会、工作委员会立法专家顾问制度，明确立法权力边界，从体制机制和工作程序上有效防止部门利益和地方保护主义法律化。【17】（3）还可以在保证人大的监督和审批的前提下，让地方政府参与法案起草工作。可以说，上述对地方税授权立法的主体、范围和内容等的要求正诠释了《立法法》第8、9条税收法定和税收领域法律相对保留的要义，税收授权立法并不会天然地减损税收法定，而恰恰是以承认税收法定为前提的。

【20】See Brueckner, Saavedra, Do local governments engage in strategicproperty-tax competition? National Tax Journal, 2001, Vol. 2, No. 54, p. 203-229. 【21】See Rong Zhou, Kathleen Segerson, Are Green Taxes a Good Way to HelpSolve State Budget Deficits? Environmental and Resource Economics, 2012, Vol.4, No. 6, p. 1329-1353. 作者简介：刘剑文，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建构严密的立法监督体系等。注释: 基金项目]北京市委宣传部项目宪法的政治实施：人民民主主义的宪法解释理论。

此等权利之剥夺及其范围由联邦宪法法院宣告之。学区不能因教师行使自己受保护的言论自由权利而解聘教师或做出其他报复性人事决定，诸如调动、降职或者片面申斥。申言之，学术自由是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其规范依据是《宪法》47条。(二)表现自由而非政治自由 教师学术自由的性质是言论自由还是思想和表现自由？一方面，学术自由不能简单等同于言论自由，而是应从属于学术自由之学术。

我国宪法宣誓词如下：忠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维护宪法权威，履行法定职责，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恪尽职守、廉洁奉公，接受人民监督，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努力奋斗。国家对于从事教育、科学、技术、文学、艺术和其他文化事业的公民的有益于人民的创造性工作，给以鼓励和帮助。

有观点认为它是一项基本权利。笔者认为在公立高校，核心课、必修课使用外国教材不符合国家教育主权、教育方针和教育目标。何为知物？指了解事实。公共论坛上的自由不受限于知识和技能传播，而是面向公众的个人表达或政治宣讲。

除受《宪法》51条概括性限制的拘束外，即不得损害国家的、社会的、集体的利益和其他公民的合法的自由和权利，讲学自由的外部限制表现为立法机关有权对课程、教材、讲授内容等施加限制，[50]即法律保留。[3]有观点认为学术自由包括学生权利，即学习自由。(9)提升知识与技能的自由。[31]1983年，美国声望卓著的国家卓越教育委员会(National Commission on Excellence in Education)发布了《危在旦夕的国家》(A Nation at Risk)报告。

在宗教学校讲授进化论与基督教学校宗旨相悖。[16]但是，如果认为学术自由是指提供教师言论特别保护，那就大错特错了。

参见前注[14]，内尔达·H·坎布朗-麦凯布、马莎·M·麦卡锡、斯蒂芬·B·托马斯书，第266页。[32]美国法院在一起案件中裁决，一位大学教授偏离公认的教学大纲，擅自在其教授的教育媒体课程中加入了宗教内容，学校因而做出了暂停其教学工作一学期的决定。

[20]严格而言，即使研究生都不能从事研究，因为其题目和方法是由教师确定的，整个研究过程是在教师监督下进行。[50]例如，就法学专业而言，16门核心课程是由教育部确定的，并且统一接受教育部的指导、监督、评估，包括课程设置、教材选择、考核标准等。第47条应解释为：教师作为公民享有讲学自由，讲学自由是教师的一项基本权利，服从学术的真理探讨和科学发现，具有创造性。有权与同行交流与教学内容有关的学术问题。在符合国家设立的教学目标的前提下，教师可独立编写教材，也可组织人员合作编写教材。教师有权依据课程自主安排教学内容，包括教学大纲的编写、章节前后顺序、教学材料的指定等。

[46] 前已论及，言论自由的规范领域主要是政治生活，学术自由的规范领域主要是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和文化活动)，特别是当我国《宪法》用两个独立条款分别规定言论自由和科学研究自由的情况下，不能将讲学自由的规范依据认定为35条。但是，该条并未规定教师，是否意味着教师不属于第47条的主体呢？教师不享有科学研究自由？答案是否定的。

尽管教师享有有关教学事务的权利，但在实际上，这一自由受到很大限制，包括课程设置、教材选择、教学内容、教学方式以及议题设定除受国家法律、教育主管机关限制外，还受学校以及教学目标本身的限制。因此，他们应一直准确，应予适当限制，应尊重他人意见，应努力显示他们并非为机构发言。

四、我国《宪法》47条的规范领域与意旨 讲学自由是我国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还是仅仅属于教师的权利？是明示的基本权利还是默示权利？如何确定其规范依据？其权利内容包含哪些？其权利性质归属何在？受到何种限制？这些问题涉及大学自治、学术自由与讲学自由的关系，需要首先确定讲学自由来自何处。美国全美大学教授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1940年学术自由与任职纲领声明》提供了学术自由较为具体、详尽的内容[9]，虽然其并无法律效力。

[47]需要指明的是，原则属性不等于积极属性。(七)不得滥用讲学自由 滥用指利用讲学自由达到非属于该自由的目的。(四)不得破坏学校纪律 教师是学校或者机构成员，教师的教学很大程度上由其所供职的大学或者机构决定，须尊重学校的规定，接受学校的约束。《欧盟基本权利宪章》(作为《里斯本条约》2007年生效)第13条规定：艺术与科学自由应免予强制。

公务员的法律地位与传统原则决定了教师讲学自由的范围，限定了讲学自由的学术品质。[4]见欧洲国家宪法的规定。

有观点认为学术自由不是权利，而是国家义务。当他们作为公民发言和写作之时免予机构审查和约束，但他们在社区的特殊地位施以其特殊责任。

法院裁决州立法机关、教育委员会、学校有决定课程安排的权力。实际的情形是，无论就讲学自由概念本身，还是其渊源、地位、内容、性质，其不仅在我国并不十分明确，而且学界对该自由因教师公职身份应受更多限制这一事实则不予认同，乃至反对。

综合两方面因素，讲学自由蕴含在第47条公民科学研究自由的规范领域之内，并非言论自由的延伸，而是一种特殊与独立的自由类别。有的国家宪法规定该自由的主体是公民或者每一个人。就法学专业而言，16门核心课程是由教育部确定的，并且统一接受教育部的指导、监督、评估，包括课程设置、教材选择、考核标准等。[21]参见郑贤君：公立高等学校的惩戒权有多大：浅析大学自治与学习自由的冲突，《美中法律评论》2005年第10期，第22～28页。

作者简介：郑贤君，首都师范大学政法学院教授，法学博士。教师有权选择各种教学手段进行教学，包括视频、影像资料、多媒体、PPT等。

教师有权就公共事务发表自己的看法，作为专家参与国家政策咨询、参与各种学术项目的论证等。学校全程参与教师科研项目的申请，项目申报须由学校办公室盖章，具体由学校科研部门管理和财务部门负责，所有项目须报科研管理部门登记、备案，教师不得越级申请特定项目。

从释义学上看，第47条采取双重保护模式，既承认教师的讲学(研究)自由，也确认国家对科学研究自由负有义务，即讲学自由既是个人权利，也是国家义务。其入手之始，往往不求知物，不问此系何物，而先问物宜如何。